前蹄狠狠踏在缠住他脚踝的沼鬼头上。李辰睿趁机抽出腰间的匕首,割断最后一条铁链,
翻身爬上马背。振天刀插在不远处的泥里,他伸手去拔,却见沼泽里伸出无数只手,
抓住了刀身。李辰睿目眦欲裂,猛地一拍踏雪,战马会意,拖着他冲出沼鬼的包围,
振天刀被留在泥里,刀鞘上的铜环在绿雾中闪了最后一下。“第二阵……过。
”他咳出嘴里的泥水,嘴角挂着血,怀里却紧紧攥着大帅的调兵虎符。
五、第三关:青州界暮色四合时,青州界碑出现在前方的土坡上。界碑旁立着一队兵甲,
旗上的“青州军”三个字在残阳下泛着金光。李辰睿心头一热,刚想催马,
却见为首的将领举起了长枪——那是青州守将的副将,王奎。“李将军,止步。
”王奎的声音冷冰冰的,“青州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李辰睿的血瞬间凉了半截:“王副将,我奉镇北大帅之命,前来搬兵!龙城被破山蛮围困,
危在旦夕!”“蛮兵围城?”王奎冷笑,“我怎么听说,是大帅勾结蛮族,意图谋反?
二王子有令,任何人不得为反贼提供兵马。”果然是二王子的命令!李辰睿攥紧拳头,
虎符在掌心硌出红痕:“王奎,你眼瞎了?破山蛮杀我同胞,掠我土地,你身为汉将,
竟为了二王子的私欲,置北疆百姓于不顾?”“少废话!”王奎举枪指向他,“识相的,
留下虎符,滚回龙城受死!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青州军的弓箭手同时拉弓,
箭头对准了李辰睿。踏雪不安地刨着蹄子,马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李辰睿突然笑了,笑声在暮色里格外苍凉:“我李辰睿,三岁随父从军,七岁杀第一个蛮兵,
十五岁守雁门关,至今身上大小伤七十余处,护的就是这北疆的土地,这土地上的百姓!
”他猛地扯掉染血的战袍,露出满身伤疤,每一道都像是在诉说一场血战:“王奎,
你不敢开门,我不怪你。但这虎符,是大帅的命,是龙城十万将士的命,我不能给你。
”振天刀还在毒沼地,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刀尖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