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伸出第三根手指,指尖几乎要点到钱保的鼻子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三月十二那天,我和顾状元去核对清单,小林子开的是东边的宝库,放的是些绸缎玉器。
”“而那颗龙珠,作为祥瑞之物,一直存放在西边的主库里。”“我们那天,
连主库的门都没靠近过。”“所以,钱尚书。”她的声音陡然变冷。“你能告诉我,
你是怎么做到,让一个三天前就离开京城的人,在两天后,
打开一座我们根本没进去过的宝库,然后让我们偷走一颗珠子的吗?”“难道,
你钱尚书会分身术,还是会……未卜先知?”整个金銮殿,死寂一片。钱保的脸,
瞬间没了血色。他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站在旁边,脑子都是懵的。这些细节,
她是怎么知道的?鸿胪寺的记录,内务府的档籍……她一个翰林院编修,
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皇帝的脸色也变了。他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这里面有问题。
“钱保,这是怎么回事?”钱保扑通一声跪下了,汗如雨下。“圣上,
臣……臣也是听人说的,或许……或许是记错了……”“记错了?”裴书言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嘲讽。“我看,不是记错了,是编错了吧。”她从我手里,拿过那本“喂猫指南”。
“圣上,臣这里,有一份更有趣的东西。”她走到大殿中央,朗声说道:“三月初八,
天气晴,宜嫁娶。番邦使舍入京,户部尚书钱保,在府邸夜宴,收受使臣‘薄礼’一份,
黄金三千两。”“三月初九,天气阴,忌远行。内务府总管李德全,‘偶感风寒’,
携家眷二十余口,快马出京,一路向南。据臣所知,他老家在北边。”“三月十二,有小雨。
户部尚书之侄,禁军副统领王莽,输了五千两银子。当晚,内务府西库失窃,丢了一箱金条。
”她每说一句,钱保的身体就抖一下。说到最后,钱保已经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裴书言合上册子。“至于那颗龙珠,恐怕从一开始,就不在宫里。”她看向王莽手里的托盘。
“这颗珠子,光泽虽好,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