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裕将信将疑,但眼下这是最好的台阶。他当即拍板,
不就是炒豆吗?给!要多少给多少!一场天大的外交危机,就这么被一包五香炒豆给化解了。
瓦剌骑兵心满意足地撤了。柳飞雪的和亲队伍,也灰溜溜地回了京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我觉得这事儿邪门得厉害。我跑回冷宫,把事情的经过跟裴书意一说。
她正坐在葡萄架下,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听完我的话,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安子。”“奴才在。”“你说,瓦剌人真的喜欢吃炒豆吗?”我摇了摇头。
“奴才不知道。但看那架势,不像假的。”她合上书,看着我,笑了。“他们当然不喜欢。
草原上长大的汉子,喜欢的是大块的牛羊肉,谁会稀罕这磨牙的玩意儿。
”“那他们为什么……”“因为那包炒豆里,除了五香粉,我还让你加了点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小撮黑色的粉末。
“这叫‘三日散’。无色无味,吃下去,不会死人,但三天之内,会让人浑身酸软,
拉肚子拉到连马都骑不稳。”我倒吸一口凉气。“您……您给瓦剌使者下毒?”“不算毒。
”她把粉末吹掉,拍了拍手,“只是让他体验一下我们大夏的水土不服而已。
”我瞬间就明白了。瓦剌使者吃了加料的炒豆,回去肯定拉稀。他自然会以为,
这是大夏的某种警告或者下马威。他摸不清深浅,又怕自己带来的人也中了招,战斗力全失,
到时候别说耀武扬威,不被人包饺子就不错了。所以,他才会主动退让,
用一个“求秘方”的借口,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一招,叫“不战而屈人之兵”。高!
实在是高!我看着裴书意,崇拜得五体投地。“娘娘,您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她重新拿起书,翻开。“书上看来的。”她淡淡地说。“瓦剌人看似凶悍,实则多疑。
对付多疑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吓自己。”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
在夕阳的余晖下,像一尊玉像。我突然觉得,李裕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