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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06 01:23:19

精选章节

1 浴室风波

退婚后冷艳教授他慌了

傅太太的位置我给你,但别指望我爱你。

结婚三年,他衬衫上的口红印从没断过。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那份合同——

原来他娶我,是为了替他的白月光挡煞。

我笑着签了离婚协议,转身嫁给了他商业死对头。

在他收购成功的庆功宴上,新丈夫搂着我的腰轻笑:

“傅总,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

他捏碎酒杯冲过来时,我晃着红酒杯轻声说:

“忘了告诉你,那个挡煞的说法,是我编的。”

指尖触上冰凉的浴室门把手,沈念微顿了顿,才推开。

水汽氤氲中,傅承聿刚冲完澡,腰间松垮地围着条浴巾,水珠沿着壁垒分明的腹肌滚落,没入深处。他正对着镜子刮胡子,下颌线条冷硬,没分给她半个眼神。

沈念微的目光,却落在他搭在洗手台边的那件白衬衫上。

领口处,一点嫣红,突兀地烙在那里。不是她的色号,她从不涂这样张扬的正红。

心脏像是被细针密密地扎了一下,不剧烈,但绵长的钝痛瞬间蔓延开。她垂下眼,走过去,默不作声地拿起那件衬衫,准备扔进待洗的洗衣篮。

“放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没什么情绪,却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

沈念微手指一紧,布料在掌心蜷缩。

傅承聿透过镜子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一件衣服而已,傅太太,”他刻意加重了那三个字,“就这么容不下?”

她容不下的,何止是一件衣服。

这三年,他衬衫上的口红印,衣领间的香水味,从未间断。她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沉默质问,再到如今,只剩下无力的麻木。

“没有。”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只是脏了,该洗了。”

他没再阻止,转过身,湿漉漉的发梢扫过额角,眼神幽深地看她,“下周末家宴,爷爷希望我们准时到。”

又是爷爷希望。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傅老爷子一手促成,用半副身家做威胁,逼他娶了她这个所谓的“旺夫益子、命格极贵”的女人。

傅承聿从不信这些,所以他恨这桩婚姻,连带着,也厌恶她这个被强塞进来的妻子。

沈念微把衬衫丢进洗衣篮,那抹红色刺得她眼睛生疼。“知道了。”

他擦过她身边,带起一阵清冽的沐浴露香气,却驱不散沈念微鼻尖那若有似无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甜香。

2 书房秘密

夜深沉。

傅承聿还没回卧室,大概又在书房处理他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事”。

沈念微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里回放。婚前,她也曾对这个商业巨子抱有过少女的幻想,可现实很快将她击得粉碎。他给她傅太太的尊荣,却吝啬给予丝毫温情。他的世界,她走不进去,他也不想让她进去。

口渴得厉害,她起身下楼去厨房倒水。

路过书房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过去。

傅承聿不在里面。电脑屏幕还亮着,桌上有些凌乱。

她的目光扫过,最终定格在抽屉缝隙里露出的一角文件上。那文件袋的颜色有些特别,不像是普通的公司合同。

心跳莫名加速。她走过去,轻轻拉开了抽屉。

里面是一份已经有些年头的私人协议,纸张边缘微微泛黄。

她抽出文件,目光落在标题上——《股权信托及附加条款协议》。

甲方是傅承聿,乙方……是苏晚,那个传说中他爱而不得、最终远走国外的初恋。

沈念微的手指开始发凉,她强迫自己看下去。前面是复杂的股权委托内容,直到最后,那行手写的附加条款,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她的心窝:

“若傅承聿先生与沈念微女士婚姻存续不足五年,则其名下傅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自动转入苏晚小姐名下。此条款旨在确保沈念微‘旺夫’命格福泽傅氏足够周期,期间其存在可为苏晚挡除命定灾厄。”

挡厄。

原来如此。

原来她这三年自以为是的婚姻,不仅仅是一场交易,还是一个恶毒的骗局。

他娶她,不是因为爷爷的压力,也不是因为任何可能的、微小的好感,仅仅是因为某个荒诞的“挡煞”之说。用她的存在,去替他心爱的白月光,挡掉那莫须有的灾难。

而她这活生生的人,她的青春,她的感情,在这群高高在上的人眼里,不过是一件可以利用、可以牺牲的法器。

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疼痛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指尖用力到泛白。

书房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念微猛地将文件塞回原处,合上抽屉。她深吸一口气,在傅承聿推门进来的瞬间,背对着他,假装在整理书架上的书。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沈念微没有回头,怕他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眼底汹涌的恨意。

“这就睡。”她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

她快步离开书房,回到卧室,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才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伤心,是愤怒,是彻底清醒后,恨不得将一切毁灭的怒火。

第二天,傅承聿似乎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比平日里更沉默。

餐桌上,他破天荒地主动开口:“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出席。”

以前,她会为这样难得的邀请而暗自欣喜,精心打扮。但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她垂着眼,小口喝着牛奶。

傅承聿蹙眉,打量着她,“随你。”

他起身离开,没有丝毫关心她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沈念微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也彻底熄灭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带着一丝讶异。

“秦先生,”沈念微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你上次的提议,还有效吗?”

电话那端的人顿了顿,随即了然,“当然。沈小姐改变主意了?”

“是。”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一字一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作为回报,傅氏内部你想要的讯息,我会尽力。”

秦屿,傅承聿在商场上最强劲的对手。

那头传来一声低笑,“荣幸之至。那么,合作愉快,沈小姐。”

“合作愉快。”

挂了电话,沈念微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了那份她早已准备好,却一直犹豫着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

没有半点迟疑,她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也彻底斩断了这三年可笑的痴缠。

她把签好的协议放在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然后开始平静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结婚时傅家置办的,她一样没拿,只带走了属于她自己的寥寥几件。

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时,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这栋奢华却冰冷的别墅。这里从未给过她家的温暖,以后也不会了。

她拿出手机,给傅承聿发了最后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四个字:“离婚协议在茶几上。”

然后,干脆利落地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傅承聿的来电。她直接关机,取出SIM卡,掰断,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3 离婚决断

傅承聿看到短信时,正在开会。他眉心一跳,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立刻回拨过去,听到的却是冰冷的已关机提示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一遍遍拨打她的电话,发信息,全都石沉大海。他提前结束会议,驱车赶回别墅。

客厅里,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安静地躺在茶几上,她的名字刺眼。他快步上楼,卧室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清空,衣柜空了一半,梳妆台上她常用的那几样护肤品也不见了。

整个空间,干净得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猝不及防地攫住了他。

他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像过去那样,哄一哄,或者冷处理几天,她总会自己回来。毕竟,她爱他,不是吗?她怎么可能真的离开?

他动用关系查她的行踪,却发现她做得异常决绝,没有使用任何实名登记的交通工具,没有入住酒店,也没有回她父母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几天过去,一周过去……沈念微依旧杳无音信。

傅承聿开始变得焦躁易怒。公司里人人自危,家里的气压低得骇人。他发现自己无法适应没有沈念微的生活。早晨没有她准备好的温吞水,深夜回家没有她留的灯,胃疼时没有她默默递上的胃药……那些他曾经习以为常甚至不屑一顾的细节,此刻都变成了细密的针,无处不在刺痛着他。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了他的生活。

而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他放在书房抽屉里的那份关于苏晚的协议,似乎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她是不是看到了?

一个月后,傅承聿终于查到了沈念微的消息。

她去了临市,并且,和秦屿走得极近。

听到手下汇报说看到秦屿的车接连几天出现在沈念微临时居住的公寓楼下时,傅承聿砸了手边的水晶烟灰缸。

秦屿!怎么会是秦屿?!

他立刻拨通了秦屿的电话,语气森冷:“秦屿,离沈念微远点!”

电话那头,秦屿低笑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傅总,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前夫吗?微微现在想见谁,是她的自由。”

“你!”

“另外,”秦屿慢条斯理地补充,“奉劝傅总一句,收购案胜负未定,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毕竟,丢了项目又丢了老婆,面子上不太好看。”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傅承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微微?他已经叫得这么亲热了?

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甚至可能已经被人夺走的暴怒,混合着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

他立刻安排行程,亲自驱车赶往临市。

他按照地址找到那栋公寓楼,却在楼下,看到了让他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

沈念微从楼里走出来,穿着一身他从未见过的鹅黄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她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那是和他在一起时,早已消失不见的轻松。

而秦屿,就靠在不远处的车旁,见她出来,极为自然地迎上去,伸手极其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她微微侧首,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那样亲昵自然的姿态,狠狠刺痛了傅承聿的眼睛。

他猛地推开车门,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攥住了沈念微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念微!你闹够了没有?!”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不易察觉的急切,“跟我回去!”

沈念微吃痛地蹙眉,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这时,一旁的秦屿出手了。他扣住傅承聿的手腕,力道巧而狠,迫使傅承聿松开了钳制。

“傅总,”秦屿将沈念微护在身后,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光天化日之下,对我的女朋友动手动脚,不合适吧?”

女朋友?

傅承聿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念微,“你说什么?沈念微,你解释清楚!”

沈念微揉着发红的手腕,抬眼看他,目光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秦先生说得不够清楚吗?”她语气疏离,“傅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我不准!”傅承聿几乎是低吼出来,他试图再去拉她,却被秦屿牢牢挡住。

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沈念微却轻轻挽住了秦屿的手臂,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傅承聿耳中:“阿屿,我们走吧,不是说好了陪我去看画展?”

阿屿……

她从未用这样亲昵的语气叫过他。

傅承聿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秦屿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护着她坐进副驾驶,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阳光下,那抹鹅黄色的身影,刺得他眼睛生疼。

回程的路上,傅承聿把车开得飞快,胸腔里堵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女朋友?她才离开他多久?一个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还是那个他一直视为死对头的秦屿!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气他!

他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沈念微和秦屿站在一起的画面,却反复在他脑海里闪现。他开始失眠,借酒浇愁,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他动用了更多力量去查秦屿和沈念微的动向,得到的反馈却是两人关系稳定,经常同进同出,秦屿对她呵护备至。

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不能接受,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转眼间就对另一个男人巧笑倩兮。

他加大了针对秦屿公司的商业打击力度,试图逼迫秦屿放手,或者让沈念微回来求他。然而,几次交锋下来,秦屿不仅没落下风,反而几次精准地预判了他的动作,让他吃了几个不大不小的亏。

傅承聿隐约觉得不对劲,秦屿似乎对他的决策路径异常了解。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内部开始出现一些问题。几个进行中的项目接连受阻,之前谈好的合作方突然变卦,股市也出现不明原因的波动。

焦头烂额之际,他接到了秦屿发来的一份邀请函——秦氏集团的周年庆酒会。

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一场鸿门宴,但他必须去。他要亲眼看看,沈念微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也要让秦屿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4 酒会交锋

秦氏周年庆酒会,排场极大,名流云集。

傅承聿到的时候,宴会厅里已是觥筹交错。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沈念微。

她穿着一身宝蓝色的丝绒长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颈间戴着璀璨的钻石项链,衬得她脖颈修长,气质卓然。她挽着秦屿的手臂,巧笑嫣然,与周遭的人寒暄应酬,从容自若。

那样的她,陌生,却又耀眼得移不开视线。

曾经的她,在他身边时,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隐忍的黯淡。而此刻,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彩。

傅承聿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泛白。

秦屿也看到了他,隔着人群,举杯示意,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过了一会儿,秦屿带着沈念微,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傅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秦屿笑着打招呼,手臂自然地环在沈念微的腰侧。

傅承聿的目光死死锁在沈念微身上,声音冷硬:“沈念微,我们谈谈。”

沈念微尚未开口,秦屿却收紧了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轻笑一声:“傅总,谈什么?公事的话,我们改天可以约时间。私事嘛……”他侧头,温柔地看了沈念微一眼,“我觉得,你我之间,和我太太没什么私事可谈。”

我太太?

三个字,如同惊雷,在傅承聿耳边炸开。

他猛地看向沈念微,眼中是震惊和无法置信。

沈念微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红本,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

“忘了告诉傅总,”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我和阿屿,上周刚领了证。现在,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秦太太。”

红色的结婚证,像最灼热的火焰,烫伤了傅承聿的眼睛。

她竟然……竟然和秦屿结婚了?!

在他还在为她的离开而烦躁失落,在他还固执地认为她只是在闹脾气迟早会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悄无声息地,成了他死对头的妻子!

巨大的冲击和被背叛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沈念微!”他低吼着她的名字,双目赤红,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把她从秦屿身边拽过来。

傅承聿的手尚未触碰到沈念微,就被秦屿带来的保镖不动声色地隔开。

周围的宾客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响起。

“傅总,请注意场合。”秦屿将沈念微护在身后,面色沉静,眼神却带着警告,“骚扰我的妻子,我有权请你离开。”

“你的妻子?”傅承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死死盯着沈念微,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沈念微,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他胁迫了?是不是他用了什么手段逼你?!”

他不信,他不信那个曾经爱他爱到卑微的女人,会如此狠心,如此决绝!

沈念微看着眼前这个失态的男人,心底一片冰冷。曾几何时,她多么渴望他能为自己流露出一点点真实的情绪,哪怕是愤怒也好。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胁迫?”她轻轻重复,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傅承聿,你总是这样,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却从不反省自己。”

她上前一步,宝蓝色的裙摆曳地,气场逼人:“和你结婚三年,我得到的是什么?是无休止的冷漠,是你衬衫上从不间断的口红印,是你心里永远为别人留的位置!”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引起一片哗然。

傅承聿脸色铁青:“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沈念微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那苏晚呢?你书房抽屉里那份,用我的婚姻替她挡煞的协议,也是逢场作戏吗?!”

轰——!

傅承聿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果然看到了!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那样丑陋的真相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周围的目光变得异样,议论声更大了。

“挡煞?什么意思?”

“好像是傅总娶这位前妻,是为了给初恋挡灾?”

“天啊,这也太恶心了吧……”

“难怪秦太太要离开他……”

傅承聿从未如此狼狈过,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他看着沈念微,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和快意,心脏一阵剧烈的抽痛。

“不是……微微,你听我解释,那份协议……”他试图挽回,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

“够了。”沈念微冷冷地打断他,“傅承聿,我们已经两清了。”

她挽住秦屿的手臂,转身欲走。

看着她和秦屿并肩离开的背影,想到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想到她刚才看自己时那冰冷的眼神,傅承聿只觉得一股毁灭般的冲动直冲头顶。

他不顾一切地冲开保镖的阻拦,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骇人。

“跟我走!沈念微!我不准你跟他在一起!”他几乎是失去了理智,猩红的眼睛里布满偏执,“你是我的!就算离婚了,你也还是我的!”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秦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示意保镖强行将傅承聿拉开。

傅承聿却像是疯了一样,死死攥着沈念微不肯松手,手臂上青筋暴起。

“傅承聿,”沈念微被他捏得生疼,眉头紧蹙,眼神里却没有半分动容,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冰冷,“放开你的脏手。”

脏手……

这两个字像冰锥,刺得傅承聿手指一颤。

趁着他瞬间的僵硬,保镖终于将他彻底隔开。

秦屿将沈念微紧紧护在怀里,看着被保镖制住、依旧死死盯着这边的傅承聿,声音冷冽如冰:“傅承聿,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今晚的事我不追究。但如果你再敢骚扰我的妻子,我不介意让傅氏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目光在那些举着手机偷偷拍摄的宾客脸上扫过,声音抬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也请各位做个见证,沈念微现在是我秦屿名正言顺的太太,谁若让她不痛快,就是与我秦氏为敌!”

这番话,既是警告傅承聿,也是向整个圈子宣告沈念微的身份和地位。

傅承聿被保镖“请”出了宴会厅。站在酒店门外冰冷的夜风中,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和笑语,回想起沈念微那冰冷憎恶的眼神,和秦屿维护她的姿态,只觉得浑身发冷,心如刀绞。

他输了。

输掉了项目,输掉了面子,更输掉了……那个他曾经弃如敝履,如今却追悔莫及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对傅承聿而言,如同噩梦。

傅氏集团的麻烦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之前只是受阻的项目接连夭折,核心技术人员被秦氏高薪挖走,股市遭到不明势力恶意做空,股价持续大跌。

更让他心惊的是,秦屿似乎总能快他一步,精准地抓住傅氏的命脉,每一次出手都打在七寸上。那种被完全看透、无力反击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

他隐约猜到,这一切很可能与沈念微有关。她在他身边三年,虽然不参与核心决策,但对他的一些商业习惯和傅氏的内部情况,并非一无所知。

是她……在帮秦屿对付他?

这个认知,让他痛彻心扉。

傅氏集团岌岌可危,董事会施加的压力巨大,内忧外患之下,傅承聿短短时日便憔悴了许多。

他尝试联系沈念微,电话打不通,去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堵她,也总是被秦屿的人拦下。

直到他收到消息,秦屿和沈念微将共同出席一个顶尖的慈善拍卖晚宴。

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5 露台真相

他不顾形象,在宴会中途,趁着沈念微独自去露台透气的间隙,跟了过去。

露台上,月色很好。沈念微倚着栏杆,望着远处的夜景,侧影清冷。

“微微……”傅承聿走到她身后,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和恳求,“我们……能不能谈谈?”

沈念微没有回头,语气淡漠:“傅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我知道错了……”傅承聿艰难地开口,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无比陌生,“苏晚的事,是我混蛋……那份协议是很久以前……我并不知道你会看到……我……”

他语无伦次,试图解释,却发现越描越黑。

“我知道,我过去对你不好,忽视了你,伤害了你……我都认。”他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背影,心脏一阵紧缩,“只要你肯回来,傅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傅氏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我以后……只有你一个。”

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承诺和让步。

沈念微终于缓缓转过身。

月光下,她的脸美丽依旧,眼神却冷得像结了冰。

“傅承聿,”她轻轻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彻骨,“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可怜。”

傅承聿的心,沉入谷底。

“可是,我不稀罕了。”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你的傅太太位置,你的傅氏,你的感情,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为什么……”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就因为那份协议?就因为苏晚?”

“不全是。”沈念微向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红唇微启,吐露出最残忍的真相:

“忘了告诉你,那个所谓的,需要我‘挡煞’的说法,”

她顿了顿,满意地看到傅承聿骤然收缩的瞳孔,和瞬间惨白的脸色,才慢条斯理地接上,

“最初,是我编造出来,故意让苏晚‘偶然’发现的。”

傅承聿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

她编的?

她看着他那副难以置信、世界观崩塌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加深,带着复仇的快意和一丝怜悯。

“不然,你以为,就凭傅爷爷的压力,真的能逼你娶我吗?”

“我只不过,是借用了你的自私和你对苏晚那点可笑的‘深情’,达到了嫁给你目的而已。”

“可惜啊,”她轻叹一声,语气却冰冷如刀,“三年的婚姻,验证了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渣滓,不值得我付出分毫。”

“所以,我选择结束游戏,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并且,”她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把你和你的傅氏,一起拖进地狱。”

说完,她不再看他惨无人色的脸,优雅地转身,走向宴会厅门口。

那里,秦屿正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傅承聿僵立在露台上,浑身冰冷,如同坠入万丈冰窟。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什么旺夫命格,什么挡煞之说,全是她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所以为的掌控全局,他所以为的施舍婚姻,他所以为的替苏晚筹谋……从头到尾,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这巨大的反转,这荒谬的真相,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看着她将手放入秦屿掌心,两人相视一笑,相携离去,背影般配刺眼。

而他,众叛亲离,事业崩毁,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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