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底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弱水开始倒灌进洞府。玄鸟突然啄破自己的眼睑。
血珠滴在我掌心,凝成微型传送阵。"你疯了?"我掐住它脖子,"再耗精血会现原形!
"它金瞳里映出我扭曲的脸。翅膀一振,
药池四周突然浮起三百根孔雀翎——这是它最后的护命羽。老药仙的丹炉炸了。
气浪掀翻药柜,无数珍稀药材下雨般砸在我们身上。
他扑过来按住传送阵:"昆仑山现在全是..."玄鸟发出一声尖啸。孔雀翎同时燃烧,
刺目的白光中我听见夜叉的钢叉捅穿洞府大门。药仙的白胡子被气流掀起糊在脸上,
他最后塞给我一个青瓷瓶:"喝下去能撑两个时辰!"传送阵启动的瞬间,
我看见三条夜叉破水而入。为首的蓝皮怪咧嘴一笑,齿缝里还挂着前任河神的头发。
昆仑巅的雪还是那么冷。我摔在当年墨霄挡雷的地方,玄鸟变回巴掌大的雏鸟模样,
蜷在我领口发抖。掏出青瓷瓶时,发现瓶底刻着月老的徽记——那老狐狸果然留了后手。
药汁酸得舌根发麻。心口的黑纹暂时停止蔓延,但右手已经能看见森森白骨。
我抓起一把雪按在溃烂的皮肤上,听见皮肉灼烧的滋滋声。"你总爱用这种蠢办法止痛。
"我猛地回头。墨霄靠着冰柱站在三步外,玄色衣摆下渗出紫色血渍。
他脚边躺着七具天兵尸体,每具心口都插着冰凌。玄鸟炸开绒毛。我按住它,
摸到袖中仅剩的暗器。"魔君好雅兴,"我往悬崖边退,"专程来看前任死透没有?
"他忽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黑烟。我这才发现他右肩有个碗口大的血洞,
边缘结着冰碴——是诛仙台琉璃盏的伤。"弱水河结冰了。"他踢开脚边的碎冰,
"天帝派了三百蛟龙守河道。"说完突然向前栽倒。我本能地冲过去接住他。
魔气顺着接触的地方窜上来,心口的黑纹突然活过来似的扭动。玄鸟啄我耳垂警告,
可墨霄的体温低得像具尸体。"主上!"独眼魔将从冰裂缝里钻出来,
看见我时差点把刀甩飞,"您怎么..."墨霄抬手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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