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报信交上去,就没有回头路了。那……毕竟是你亲生父亲啊。”我扯了扯嘴角,
冲他点点头。“叔叔,我确定。”“他犯法了,就该被举报,天经地义。”说完,
我转身就走,再没回头。亲生父亲?这个词在我嘴里过了一遍,只觉得讽刺。三岁那年,
我弟李伟把邻居家的玻璃砸了。我妈不问青红皂白,拎着鸡毛掸子追着我打了三条街。
嘴里骂的全是“赔钱货”“丧门星”。我爸在旁边抽着烟,冷冷地看着。七岁那年,
我考了全校第一。奖状拿回家,还没捂热乎,就被我妈撕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考那么好有什么用?女孩子家家的,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有那点头脑,
怎么不用在帮你弟身上?”李伟拿着他不及格的卷子,朝我做了个鬼脸。十五岁那年,
我拿到市里奥数竞赛的奖金,三千块。我爸当天晚上就把钱拿走,第二天,
李伟就有了最新款的游戏机。他说:“姐,谢了啊,下次再拿奖啊。”这些年,所有好吃的,
好穿的,都是李伟的。所有挨打,挨骂,背黑锅的,都是我。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
直到那张印着我名字的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
被我爸轻飘飘地一句“跟你弟换换吧”给否定了。我的底线,被他们踩得粉碎。我没回家,
直接拐进了一家网吧。呛人的烟味里,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开机,登录,动作一气呵成。
我把身份证、户口本、录取通知书、还有这些年所有的奖状,全部扫描,打包,加密,
上传到了云盘。然后,我注册了一个新的邮箱,设置了三封定时邮件。
收件人分别是三家最有影响力的媒体。邮件内容很简单:如果我在未来七天内没有任何操作,
这些文件将自动发送到你们的邮箱。做完这一切,我走出了网吧。用身上最后两百块钱,
在路边摊买了一部最便宜的老人机,和一张新的电话卡。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刚把新卡插上,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我划开接听。电话那头,
是我爸气急败坏的咆哮,声音都变了调。“你这个畜生!你死到哪里去了?!”背景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