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积蓄勇气。“他们都说我眼光高,挑剔,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单身。
”一阵风穿过树林,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他垂下眼睫,
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风里:“其实不是。我这辈子没谈过恋爱,因为我最想谈的那场,
不能谈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怔怔地“站”在他面前,
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无法言喻的绞痛。没有实体,我却感觉快要窒息。顾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2记忆像挣脱了闸门的洪水,汹涌地拍打着我。我和顾承的相识,
始于大学校园里那场该死的篮球赛。他是法律系的风云人物,我是美术系公认的“怪胎”。
一场班级友谊赛,他负责帅,我负责……嗯,负责用我那张据说“很有灵气”的脸,
去拦截他投出的球。结果就是,我被撞翻在地,鼻血横流,眼前全是闪烁的金星。
他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把将我抱起就往医务室冲。我的鼻血蹭了他昂贵的球衣一身,
他却只顾着低头问我:“同学,你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他的眼睛真亮啊,
像盛着碎星。那一刻,我忘了鼻子的酸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颜面尽失。后来,
他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经常来找我。请我吃饭,赔我一件新的T恤,带我去看他打比赛。
我们成了别人眼里莫名其妙的朋友。他严谨、冷静,是未来的精英律师;我散漫、感性,
活在色彩和线条构成的世界里。可就是这样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契合。
我们会在他枯燥的法典旁边,放上我摊开的速写本。他埋头背诵条文,
我则偷偷画他低垂着眼睫的侧脸。“林晞,”有一次,他忽然抬头,抓住我“作案”的手,
指尖温热,“你老画我干嘛?”我心里一跳,强装镇定:“练笔啊,你这张脸,
骨骼结构不错,适合练习。”他挑眉,似笑非笑:“哦?只是这样?”他的目光太有穿透力,
我觉得自己无所遁形,慌忙抽回手,耳根发烫:“不然呢?”他没再追问,只是那之后,
我看书,他看我。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心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