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的原身真血能救他。三百年后,他带着他新得的珍奇异兽,
那个能化为人形的美貌女修,找到了我。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金丝法袍纤尘不染,
眼神却透着压不住的焦躁。“灵渺,变回去,为本尊解毒。”他身边的女修,
那个叫金霏的女人,用看一件脏东西的眼神看着我,尖声说:“孽畜,
剑尊的命令你没听见吗?这是你的荣幸!”我笑了。1我那个不做人的前主人,傅朝言,
快死了。消息传到我们丹鼎峰的时候,我正在给师父温屿扇扇子。不是什么正经扇子,
就是一块大芭蕉叶,我闲着没事干,用灵力催生出来的。“听说了吗?沧澜峰那位,
剑尊傅朝言,好像是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何止是走火入魔,
听说是中了极厉害的邪毒,每日午时,万蚁噬心,痛不欲生。”“啧啧,
那可是咱们青云宗第一剑修,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几个丹童在院子外面叽叽喳喳,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飘进丹房。师父温屿掀开炼丹炉的盖子,一股浓郁的药香飘出来。
他瞥了我一眼,我脸上的表情估计不怎么好看。“怎么,心疼了?”师父的声音温温吞吞的,
和他炼丹的性子一样,不急不躁。我扯了扯嘴角。“师父,你这丹炉里的草木灰,
都比他有感情。”“我心疼它,都不会心疼他。”温屿笑了,
把刚出炉的丹药一颗颗装进玉瓶里。“那就好。为师还怕你是个念旧情的,
白瞎了我从万兽渊把你捞出来的一番心血。”我没说话,只是把芭蕉叶扇得更用力了些。
风吹得温屿的头发有点乱。三百年前,我也是这么给他扇风的。只不过那时候,我没有手,
只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扇的也不是温屿,是傅朝言。他练剑累了,我就用尾巴给他扇风。
他饿了,我就去后山给他抓山鸡。他跟人斗法受伤了,我就趴在他床边,
用我微弱的灵力给他暖着身体。那时候,我是一只还没开灵智的雪貂。整个青云宗都知道,
我是沧澜剑尊傅朝言最忠心耿耿的灵宠。忠心耿耿换来了什么呢?
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