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穿着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礼服,只是裙摆的碎钻少了三成,领口的设计也略显廉价。
她正挽着沈聿安的手臂,那只戴着鸽子蛋钻戒的手,亲昵地搭在沈聿安的小臂上,
眼神却像条黏腻的蛇,死死缠在我身边的沈景邴身上。她生得极美,
眼波流转间带着天然的媚态,肌肤胜雪,鼻梁小巧,唇角天生带着一点上翘的弧度,
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像幅精心绘制的仕女图。可只有我知道,这副纯良无害的皮囊下,
藏着怎样的贪婪。她总爱装作对钱毫不在意的样子,逢人便说“景邴对我好就够了,
物质都是身外之物”,转头却会偷偷刷沈景邴的副卡,把奢侈品店的新款扫个遍。沈聿安,
沈景邴的小叔,沈家真正掌权者之一。他比沈景邴年长十岁,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总是半眯着,让人猜不透情绪。此刻他正低头听叶婉说话,
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手指却在酒杯柄上轻轻摩挲——那是他不耐烦时的小动作。
我的准丈夫,沈二少沈景邴,正皱着眉看我,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苏瑾,
你别总盯着婉婉看,她性子纯良,别吓到她。”我侧过头,
看着他那张被爱情滤镜糊得不清不楚的脸。沈景邴生得确实不错,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愚蠢,让我生理性不适。他大概到现在还信着叶婉那句“我爱的是你的人,
不是你的钱”。“我只是觉得,”我抬手抚平他领带的褶皱,
指尖故意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喉结,看着他皱眉的样子轻笑,“叶小姐穿这身礼服,
倒是和我挺有‘缘分’。”这话像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叶婉。她立刻端着酒杯走过来,
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笑容,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姐姐,
我不是故意要穿和你一样的……是聿安说,我穿香槟色好看。其实我觉得太华丽了,
还是简单点好,可惜景邴非要送我……”她故意把“景邴”两个字咬得轻柔,仿佛在抱怨,
又像是在炫耀。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随着动作晃出刺眼的光,
我认得那款式——是上个月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