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纹的卷涡里还残留着些许金粉,依稀能看出当年的华丽,只是金粉已经氧化发黑。
钟面上的罗马数字已经有些氧化发黑,指针牢牢停在十一点十五分的位置,长针指向三,
短针指向接近十一点半的位置,钟摆一动不动,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他走过去,双手轻轻抱起座钟,底座比想象中重得多,至少有五六斤重,入手冰凉。
侧面有一道新鲜的磕碰痕迹,深褐色的漆皮都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黄铜底色,
痕迹边缘还沾着一点细小的木屑,与门框上的划痕材质相似,颜色也一致。更重要的是,
底座边缘的缝隙里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已经发黑结痂,
与周围洁白的汉白玉形成鲜明对比,像是一道丑陋的伤疤。他用放大镜仔细观察,
发现血迹里还夹杂着一根细小的毛发,颜色花白,与苏鸿远的头发颜色一致。“法医,
过来取证,提取底座的血迹样本、毛发样本,还有这些木屑也要一并取样,进行材质比对。
”他朝门口喊了一声,又蹲下身,
借着勘察灯的光线仔细查看书桌底下——那里散落着三四片干枯的茉莉花瓣,浅白色的,
边缘已经卷曲发黄,像是被风干了很久,质地脆得一碰就会碎。
花瓣上还沾着一点细小的灰尘,但没有血迹,显然是在案发前就掉在那里的。而整个书房里,
无论是窗台的青花瓷瓶,还是书架上的摆件,都没有摆放任何茉莉花,这几片花瓣的出现,
像是凭空掉落的谜团,显得格外突兀。第二章 茉莉与鱼线“苏先生,
你父亲平时有喝花茶的习惯吗?书房里或者家里其他地方,有没有人摆放茉莉花?
比如客厅的花瓶里,或者卧室的窗台上,甚至是院子里的花坛里?”陆沉站起身,
掸了掸手套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紧紧盯着苏明哲的表情,
试图从他细微的神色变化中捕捉线索——哪怕是一丝慌乱、一次眨眼、一个不自觉的小动作,
都可能隐藏着关键信息。他知道,在这种高压环境下,
人的本能反应往往比刻意的言辞更能暴露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