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撤销。”想起临走前律师的话,苏念的目光看向陆氏集团大厦的方向,
低低回答:“无悔!”2苏念踏入院门,雨水的沁骨寒意已浸透衣衫,
精致的盘发散乱地贴在颈侧。管家远远望见,欣喜地朝内室禀报:“太太回来了!
”话音未落,门内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陆修远快步而出,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他温暖的体温透过湿冷的衣衫传来,声音里浸满了担忧与心疼:“你去哪儿了?
怎么弄得这般狼狈?快随我回房换衣服,别感冒了。”“无妨。”她轻声答道,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从他怀中缓缓退开,“我去见了律师。”陆修远似有心事,
未曾追问她为何去见律师,只是招呼着佣人赶紧烧热水,又拿了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他伸手想要帮她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苏念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成婚三载,未曾同房。
陆修远始终谨守着所谓的“家族规矩”,偶尔的亲近都能让她心动不已。
此刻她却浑身不自在。“这些事情让佣人做吧!”陆修远闻言,伸出的手在半空微微一滞。
心底闪过一丝慌乱,面上仍旧温雅平静,从善如流地离开了内室。氤氲的热气熏得人昏沉,
苏念靠在浴缸壁上,往事如潮水,漫过心防。她是被陆家资助的孤儿,
而陆修远是陆家高高在上的继承人。他会故意藏起她唯一一支能用的钢笔,
在她急得快哭出来时变戏法似的拿出来,
得意地晃;会偷偷在她获奖的设计图上画一只丑丑的小猪,被她追着满教学楼跑,
笑声能惊起一片飞鸟。他总有办法惹恼她,又总有更蹩脚的法子哄她破涕为笑。
那时的打打闹闹,是带着青梅竹马独有的赤诚。回国那日,他用世纪婚礼相迎,
自此待她温和体贴,无可指摘。她却总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如今她终于想明白,那个曾经爱她的少年,终是在等她的岁月中,爱上了别人。
一滴温热的水珠从眼角滑落,混入浴汤,分不清是泪是水。苏念收拾妥帖,
斜倚在软榻上出神,周身却仿佛仍萦绕着雨夜的寒气。此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