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了三秒。然后,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响起:“谁?!你说谁?!
陆淮深?!哪个陆淮深?!不会是那个杀千刀的……”“对,就是他。”我打断她,
言简意赅地陈述了事实,“他就是那个神秘的房主,我的甲方爸爸。”“我……靠!
”苏苏消化了这个惊天大瓜,语气从震惊转为熊熊怒火,“这王八蛋阴魂不散啊!
他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说什么混账话?你没事吧?”“我没事。”我顿了顿,
实在没勇气复述那个“别出心裁”的社死现场,只是含糊地说,“就是……发生了一点意外,
场面有点尴尬。”“意外?什么意外?他欺负你了?”苏苏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没有,
是物理意义上的意外。”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差点把他衬衫扒了。”苏苏:“……姐妹,你这意外……有点费衬衫啊。然后呢?”“然后?
没有然后了。我逃回来了。”我苦笑,“苏苏,我看到他的那一刻,
就好像……时间一下子倒流回了五年前。”车子驶过熟悉的街角,窗外的景物渐渐模糊,
被记忆的潮水淹没。五年前。我和陆淮深还是大学里最普通不过,也最惹人羡慕的一对。
他是计算机系的天之骄子,冷静英俊,是无数女生暗恋的对象;我是设计系的小透明,
除了长得还算顺眼,最大的特点可能就是……比较能陪他吃食堂的免费汤泡饭。
那时他家里条件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拮据。他父亲早逝,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
但他从不抱怨,永远是一副沉稳努力的样子。我们挤在嘈杂的图书馆角落分享一副耳机,
在夏夜的操场上一圈圈散步,讨论着遥不可及的未来。他说,等他毕业创业成功了,
要给我买最大的房子,最漂亮的裙子。虽然穷,但那段日子,是真的甜。甜到我觉得,
就算一辈子吃汤泡饭,只要有他在身边,也没什么大不了。变故发生在他大四那年下学期。
他母亲旧病复发,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进行一项费用高昂的手术。对我们当时而言,
那笔手术费无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