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的不仅仅是一份离婚协议,更是我亲手种下的、名为“不信任”和“伤害”的万丈深渊。
而我,要如何才能跨越这道深渊,重新走到她面前?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
刘坤深夜打来了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沈总,出大事了!法国邮轮公司的负责人,
那个叫皮埃尔的法国佬,私下联系了陈默!”我心里一紧:“怎么回事?”“我找人打听了,
那个皮埃尔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他暗示陈默,谁能给他更多的好处,代理权就是谁的。
陈默已经让人准备了一大笔金条,准备明天送到皮埃尔的住处!”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公平竞争。这是一场肮脏的交易。苏婉清准备了那么久,做了那么详尽的计划书,
可是在这种潜规则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如果她输了这次竞标,
对刚刚起步的万盛物流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不仅是商业上的损失,
更是对她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实力至上”的信念的摧毁。我不能让她输。绝不能。“刘坤,
”我对着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你马上去办一件事……”一个疯狂的计划,
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形。苏婉清,你不接受我的保护,那我就用我的方式,为你扫清前路。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知道。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为你撑起一片天。7第二天,
上海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冬雨,天气阴冷得厉害。我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但头脑却异常清醒。刘坤按照我的吩咐,办妥了所有事情。
他动用了我们沈家在法租界巡捕房的关系,找了一个最可靠的华人探长。同时,
他也联系了申报最有名、最痛恨商业贿赂的记者,那位以笔为刀的“铁肩孙”。
一切都已就位,只等鱼儿上钩。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雨帘,手里捏着怀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知道陈默的为人,他自负多疑,这种送礼的事情,他不会假手于人,
一定会亲自前往。中午十二点,刘坤的电话打了进来。“沈总,陈默的车从陈氏集团出来了,
正往皮埃尔下榻的汇中饭店方向去。”“人手都安排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