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地想圆场。就在这时，我站了起来。我手里拿着一个U盘。“各位。
”我的声音不大，但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包括台上那个，已经摇摇欲坠的季行川。我看着他，笑了。“我叫俞筝，
是季先生的前任……设计助理。”“今天，我也带来了一份作品。”“我想，
大家会对这个更感兴趣。”我把U盘，交给了后台的工作人员。大屏幕，亮了。出现的，
不是设计稿。而是一段视频。视频里，是那个熟悉的地下室。季行川指着一堆设计图，
意气风发。“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画出来。记住，署名是我的。”然后，镜头一转，
是我坐在画板前，日以继夜的画面。从线稿，到上色，到成品。一张又一张，
正是季行川过去三年所有获奖的作品。视频的最后，定格在一套精美绝伦的首饰设计图上。
——“星夜”。视频的录音里，是我当时问他的话。“这套，可以不卖吗？
”然后是季行川温柔的声音。“好，听你的。”视频结束了。全场哗然。我拿起话筒，
看着台上脸色死灰的季行川。“季先生，你的‘重生’系列，很特别。”“但我还是觉得，
我的‘星夜’，更好看一些。”“哦，忘了告诉你，‘星夜’系列的版权，
已经在我自己名下注册了。”“许芮小姐前几天戴着它拍的杂志封面，
应该很快就会收到我的律师函。”“还有你。”我一步一步，朝他走去。高跟鞋的声音，
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我走到他面前，拿起一杯香槟。在他惊恐的注视下，手一扬。
泼了他满脸。然后，我走到那个华丽的香槟塔前。抬起脚，用力一踹。
哗啦啦——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又悦耳。“你的天才时代，结束了。”我说。
3.0现场乱成一锅粥。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记者们像闻到血的鲨鱼，全都涌了上来。
季行川被酒淋得像只落汤鸡，愣在原地。保安冲过来维持秩序。
周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派人护着我。“干得漂亮。”他低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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