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开始在大帐中来回踱步,大脑在飞速运转,重新梳理着所有的情报。“刘禅,
一个沉溺酒色数十年的庸主,绝不可能在三日之内,脱胎换骨。”“朝堂杀谯周,
是困兽之斗;城头辱来使,是匹夫之勇。但……但这守城之法,这器械之利,
绝非一个庸人能想出!”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精光。“成都城中,
必有高人!或者……这个刘禅,从一开始,就是一头伪装成绵羊的猛虎!我们所有的人,
都被他骗了!”他重新坐下,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静,但那份冷静,
比之前的暴怒更加可怕。“既然强攻不下,那便智取!他能守住城墙,未必能守住人心!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帐下将领下达了一连串新的命令。“传令!大军后撤五里安营,
分兵四门,将成都围成铁桶,但不主动进攻!”“挑选军中所有蜀地出身的兵士,
轮番到城下喊话,动摇守军军心!”“再派人散播谣言,就说姜维主力已在剑阁被钟会全歼,
成都已是孤城!”“最后,每日派出小股部队,佯攻一门,昼夜不息。不必求战果,
只要让他们睡不安寝,食不甘味!我要把成都变成一座巨大的牢笼,
把城里所有人的精神和体力,一点一点地耗干!”皇宫书房内,灯火通明。
刘禅正在与刘谌、霍济复盘今日之战。“陛下,今日一战,魏军死伤惨重,士气大挫!
”霍济兴奋地说道,“末将以为,可趁夜出城劫营,或可再建奇功!”刘禅却摇了摇头。
“不。邓艾不是庸才。今日之败,只会让他从狂怒的狮子,变成一条潜伏的毒蛇。
他不会再给我们同样的机会。”他看向刘谌,问道:“谌儿,你以为,如果你是邓艾,
下一步会怎么做?”刘谌思索片刻,回答道:“强攻不成,或会改为长围,断我粮道。
”“说对了一半。”刘禅赞许地点点头,随即补充道:“围城是下策,攻心才是上策。
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来瓦解我们的士气,耗尽我们的精力,从内部攻破我们。这,
比真刀真枪的厮杀,要凶险百倍。”他几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