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经理，这是周总的意思，我只是个执行的。”“再说了，公开竞呈，公平公正。
你有能力，还怕什么呢？”我把他堵得哑口无言。他知道，求我没用。于是，
他开始动用他所有的关系，到处活动。想保住他那个位置。柳菲菲也急了。杜峰要是倒了，
她这个关系户，也就没了靠山。她甚至想去找大老板的亲戚，也就是她那个远房表舅求情。
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她那个表舅告诉她，这是周总亲自下的令，谁也改变不了。
让她自己好自为之。这下，他们是彻底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参加竞聘。竞聘会那天，
整个公司的高层都来了。周总亲自坐镇。我和人事部经理，坐在评委席上。第一个上台的，
就是杜峰。他准备了一份几十页的PPT，吹得天花乱坠。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运筹帷幄，
力挽狂澜的英雄。好像公司这几年的业绩，全靠他一个人撑着。他说得口干舌燥，唾沫横飞。
下面的评委，却一个个面无表情。因为他说的那些，全是虚的。没有任何数据支撑，
也没有任何可行的方案。纯属画大饼。等他说完，到了提问环节。我第一个举手。“杜经理，
您好。”我站了起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全场都听见。“您的PPT做得非常精美。但是，
我有一个问题。”“您刚才提到，您要带领市场部，在下个季度，实现30%的业绩增长。
”“我想请问，您这个30%的目标，是基于什么数据模型得出的？”“为了实现这个目标，
您具体的实施路径是什么？分为几个阶段？每个阶段的关键节点和考核标准又是什么？
”“还有，您需要的预算和资源支持，具体是多少？”我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
把他给问懵了。他站在台上，张着嘴，一个字都答不上来。因为他那个30%，
根本就是他随口胡诌的。为了好看，为了吹牛。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怎么去实现。
他的额头上，又开始冒汗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周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直接挥了挥手。“下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