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混地叫我名字,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应答。他收紧了手臂,
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别恨我……”他声音沙哑,带着醉后的脆弱和哀求,
“求你……别恨我……”“我只是……太爱你了……”爱?我闭着眼睛,心里一片冰凉。
用伤害和囚禁来表达的爱吗?“放我走吧,盛誉。”我轻声说,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他身体猛地一僵。然后,我感觉到颈间一片冰凉。他又哭了。无声地,
只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滑落,浸湿了我的衣领和枕畔。“做不到……”他哽咽着重复,
“我做不到……”“没有你……我会死的……棠溪……”他就这样抱着我,
一遍遍地重复着“别恨我”,重复着“我爱你”,重复着“我做不到”。像个迷路的孩子,
固执地抓着他唯一能找到的浮木。哪怕这块浮木,早已被他伤得千疮百孔。后来,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变成了无意识的呓语,只剩下压抑的抽泣。我始终没有转身,
也没有回应。任由他抱着,任由他的眼泪浸湿我的皮肤。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抱着我的手臂也微微松了些力道。天快亮的时候,我轻轻拿开他横在我腰间的手,起身下床。
窗外,天色微熹。——周年庆的会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盛誉挽着我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脸上带着得体从容的笑容,向宾客们致意,介绍我时语气自然:“这是我弟弟,棠溪。
”“弟弟”两个字,被他咬得清晰而平稳。我配合地露出浅淡的笑容,
穿着他精心挑选的暗蓝色西装,打着那条他说的衬我的暗红色领带。像个精致的人偶。
周围的目光有好奇,有探究,也有惊艳,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
“这就是盛总那个很少露面的弟弟?长得真好看。”“兄弟俩感情看来不错啊。
”“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盛誉的手看似随意的搭在我的后腰,
实则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道。我端起侍者递来的香槟抿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
带着微涩的甜。有人过来和盛誉寒暄,是重要的商业伙伴。盛誉不得不松开我,与对方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