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他奶奶云芝生前的模样 —— 云芝的痣在右眼尾，念安的在左眼尾，
倒像是错开的星子。“今天不练了。”沈清玄把草饼递过去。饼渣落在孩子的衣襟上，
沾着他胸前的小木牌 —— 那是奶奶云芝生前给念安做的，刻着 “平安” 二字，
用红绳系着，磨得发亮。“先吃饼，等会儿去林姨的药田，帮她摘些焚心花。
”沈念安接过饼。小口咬着，嘴角沾了点草屑。他的小牙刚长齐，咬饼时总歪着头，
像只啄食的小雀。“林姨说，焚心花能炼‘清心丹’。”“嗯，能治村里张阿婆的失眠。
”沈清玄抬手。替儿子擦掉嘴角的草屑。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脸颊，
还能摸到他昨晚哭肿的眼泡 —— 孩子夜里做了噩梦，
哭着喊 “有穿粉裙子的阿姨追我”，他哄了半宿才睡着。忽然想起三年前。
在凌霄丹宗的丹房里。他也是这样。替刚出生的念安擦去嘴角的奶渍。
那时窗外的灵桃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落在丹炉边，被灵火烘得发香。如今青雾村的桃枝。
也开始冒新芽了，嫩绿色的芽尖，裹着层细绒，像孩子的指尖。药庐的门 “吱呀” 响了。
林知汐端着个陶碗出来。碗是青雾村的陶匠做的，碗沿刻着圈焚心花纹，淡红色，
像刚摘的花瓣印在上面。碗里是刚熬好的灵米粥，米粒是千年灵稻种，熬得开花，
浮着层淡淡的米油。“清玄，粥好了。”她的声音很轻。像青雾村清晨的雾，漫在耳边，
软乎乎的。林知汐是青雾村的医修。三年前沈清玄带着念安来的时候，孩子发着高烧，
灵根紊乱得像团乱麻，连哭都没力气。是她用 “清心术”，指尖凝着淡绿色的灵力，
一点点顺开孩子的灵脉，守了三天三夜，才把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今天万药宗的人来吗？
”沈清玄接过陶碗。粥香混着灵草的气息，漫在鼻尖 —— 林知汐熬粥时，
总爱加一小把 “安神草”，能让念安白天更精神。“说晌午到。”林知汐在他身边坐下。
她的裙摆扫过石阶上的凝露草，带起几滴露水，落在沈清玄的鞋尖。“他们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