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止一个编制那么简单。01“陈暖，介绍一下，这是白薇薇。”江哲的声音，
和他扔在玄关柜上那串钥匙发出的碰撞声一样冰冷。我端着排骨汤从厨房出来，
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他身边那个女孩的脸。三年前，
在决定我们两个人命运的公务员考试中，我以笔试第一的成绩，将笔试第三的他甩开十几分。
我们约定好，无论谁上岸，都要拉对方一把。可面试前一天，我“意外”食物中毒，
上吐下泻，别说去面试，连床都下不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而他，作为第三名，
顺位递补，成功上岸。这三年来，他从一个乡镇的基层科员，一步步被调到市里，
成了领导身边最得意的笔杆子，前途一片光明。而我，为了支持他在乡镇的开销，
为了给他打点关系，辞去了原本还算体面的工作，打了两份零工。白天在超市当收银员，
晚上去夜市摆摊。镜子里的人脸色蜡黄，眼下的乌青浓得像泼了墨。这三年，
我活成了一道影子，一道只为他燃烧的影子。直到此刻，他带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孩，
站到我的面前。“以后，薇薇会住在这里。”江哲脱下西装外套，白薇薇自然地接过去，
挂在臂弯里，动作熟稔得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你最好有点眼力见，别给我添堵。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沙发坐下，像是审判我的君王。我将汤放在餐桌上，
汤水的“咕嘟”声仿佛还在耳边，每一声都在嘲笑我的天真。“江哲，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所以呢？”他终于抬眼看我，眼神里满是厌烦和不耐，“陈暖，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跟你在一起，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同事都以为我娶了个黄脸婆。”他身边的白薇薇掩嘴轻笑，那笑声刺耳又得意。
她走到我面前，个子比我高一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目光像是在扫描一件廉价处理的商品。“陈暖姐，是吧？我听阿哲提过你。他说你为了他，
付出了很多。”她嘴上说着客气话，眼里却全是挑衅，“你放心，你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