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一模......」余画龙突然捂住我的嘴。他掌心有铁锈味，还有种奇怪的药香。
我狠咬下去，他吃痛也不松手：「嘘，看房顶。」月光勾勒出个佝偻身影。
周嬷嬷抱着件大氅站在飞檐上，像只蓄势待发的夜枭。她手腕一翻，三枚铜钱激射而出，
黑影惨叫都没发出就栽进了荷花池。「老人家身手不错。」余画龙松开我，「你乳母？」
池面咕嘟冒了几个泡。我盯着周嬷嬷鬼魅般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件事——前世我逃命时，
有伙黑衣人总在关键时刻出现又消失。他们手腕都系着褪色的五色绳，
和周嬷嬷今天戴的一模一样。余画龙突然扳过我下巴：「李姑娘好像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
他拇指擦过我下唇，「合作还是灭口，选一个。」荷花池最后一丝涟漪也散了。
我扯开他衣领咬在锁骨上，尝到血腥味才松口：「我要刘刺史的命。」他疼得吸气，
却低笑出声：「巧了，我要他背后那位的命。」梆子声遥遥传来。四更天了。
3四更天的梆子声还在巷尾回荡，我已经踹开了西厢房的门。
余画龙——现在该叫他余墨——正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露出半边缠着纱布的肩膀。
「演够了吗？」我把钱掌柜查到的路引拍在桌上，「余墨？江南举子？」
纸上的墨迹新鲜得能蹭花手指。他拾起来对着烛火看了看，突然笑了：「钱掌柜动作挺快。」
我盯着他喉结上的牙印。那是我半个时辰前留下的，现在泛着淤血的红。
「世子爷打算在我这儿赖到什么时候？」「等娘子给我个名分。」
他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张婚书，朱砂印泥艳得刺眼，「你父亲当年亲手盖的印。」
我抄起茶壶就砸。他侧身避开，热水泼在窗纸上，映出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李秋棠的尖嗓子在院外响起：「春丽妹妹，刘公子特地来看你——」
前世那个带人闯进来毁我清白的纨绔。我指甲掐进掌心，突然冲余画龙挑眉：「演场戏？」
他凤眼一弯，伸手就把我拽进怀里。门被推开时，他嘴唇正贴在我耳垂上，
声音却委屈得能滴出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