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别怕。”温瑜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更柔。“我知你心里苦,嫁给我,
或许有许多无奈。”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娶你,是想让你有个家,有个依靠,
能睡个安稳觉。不是为了......”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站起身,
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新被子,在地上打了个地铺。“你......安心睡吧。床很大,
别怕。”说完,他便吹熄了桌上的红烛。看着他弯下腰的背影,
清禾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地上凉。”温瑜的动作一顿,
回过头看她。烛光下,她那双眼睛,像是蒙着一层水雾。“你......”她垂下眼,
声音更低了些,“来床上睡吧。”......光阴荏苒,三个月一晃而过。
青州的春日温煦,温瑜待她,始终如一。他会在天凉时,将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肩上,
会在她为他研墨时,握着她的手,说一句辛苦。会在她偶尔从噩梦中惊醒时,






